第134章 处罚众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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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木朗心疼哪,两大盘羊肉,都进了唐皇的肚子,不止如此,他还吃了好几个饭团,若不是大姐拦着,肯定得撑破肚皮。
  
      唐皇被这小子说的话,逗的呵呵大笑,“朕不是缺肉吃,朕是很久没吃的这么高兴了。”
  
      赫连晟翻眼瞧了他,“皇上,您用膳至少得有十几个宫人伺候着,还有舞姬跟嫔妃陪着,怎么能不高兴呢?”
  
      唐皇晃着手指,直摇头,“你就会埋汰朕,换作是你,守着空荡荡的一桌子菜,却没个人敢跟你坐一起吃饭,你以前在府里吃饭,不也如此,现在有了媳妇,便要挤兑朕了?”
  
      彩云端了杯茶过来,木香接过,递给唐皇,“你老也别那么多话了,再歇一歇,待会起来走一走,去散散步,饭后散步有助于消化,也不用走远,就在府里散步。夜里梅花开的正好,去赏梅吧!”
  
      “这个好,赫连哪,待会陪朕去赏花,木朗也去,嗳,王海呢?”唐皇四下寻找。
  
      何安从门外闪进来半个身子,回禀道:“禀皇上,王总管跟我们府上的管家,他俩喝多了,陈妈熬了醒酒汤,怕是要再过一会,才能醒酒。”
  
      “他也喝多了?这个王海!”唐皇顶着张红脸生气。
  
      木香见唐皇跟他老小孩似的,气呼呼的模样,实在好笑,便道:“您生个什么气,今儿只当放假了,王总管跟着您,怕是连个休假都没得过,现在还是正月里头呢,让他也放松放松,待会让赫连送您回宫。”
  
      赫连晟放下酒杯站起来,“香儿说的对,我家香儿对仆人们自有一套,喜宴的时候,还要请庄里的佃户们来吃喜酒呢!”
  
      何安见主子们要说话,便唤来哑婆跟陈妈子,把前厅的碗筷迅收拾干净。
  
      现在是在襄王府,这些活自有下人干。不过彩云要帮忙,木香也没拦着,只让她别自己动手,指挥婆子们干活就成。
  
      小五跟柱子也迅奔进来,又地板擦干净。
  
      木香看他们擦地,想着哪天做几个拖把来用,比他们蹲在地上擦地来的要好。
  
      又休息了一会,木香也跟陪着他们去赏梅花。并搬了桌椅,放在前院中央,闻着清冷的梅香,对月品茶,人生一大乐事。
  
      唐皇对木香挑选的梅花,喜欢不已,“先前朕只以为牡丹最好看,富贵大气,适合在宫中养,所以后宫的嫔妃养的都是牡丹,没想到,这梅花盛开也是如此的好看,风姿傲骨,不俗,不俗!”
  
      赫连晟也陪着唐皇观赏梅花,“臣倒是最喜欢这几盆蔷薇,既不冷傲,也不精贵,最好养活,开出来的花,不比牡丹逊色,亦不比梅花香气清淡。”
  
      彩云也说道:“我喜欢这些映山红,栽到庭院里,等过个几年,映山红长大了,开出来成片的粉色小花,那才叫好看呢!”
  
      木朗抽着下巴,听他们讲话,听到这儿时,忽然来了一句,“我喜欢兰花,去年我都瞧见过山上有兰花,离几里之处,就能闻见香气,比你们搞的这些都要香。”
  
      木香回头笑看着他,“哟,你还知道兰花呢,行啊,等咱们回去了,你去山上把兰花采回来,不过我可得跟你说,兰花很难养的,虽然不至于养死,但很难开花,得人工授粉,这个比较的难,嗯,应该是很难。”
  
      “什么叫人工授粉?”木朗肯定要追问,不光他追问,彩云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她,等着她解答。
  
      “呃……这个问题……比较的复杂,等有机会再告诉你们,总之,兰花最好是在野外生长,如果人工培育的话,即使开花了,也没有野生的香,所以呢,只能远观,不可采撷!”
  
      只能这样回答,不然呢?
  
      还能告诉他们,花朵也很雌蕊雄蕊吗?估计解释一天晚上,也解释不完。
  
      唐皇眯着眼,笑道:“木香啊,你的歪道理还真多,朕从前可没听过,先前说的关于农具一事,咱们还没说完,除了农具,你觉得南晋国的农业,还有哪方面需要改善的?你尽说无防,好歹得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,朕得让朝中上下,心服口服才行哪!”
  
      无缘无故的封她诰命夫人,虽说此官职没有实权,只有一个称谓,但朝中够资格的的夫人也有不少,不封她们,却偏偏封木香,传出去怕是难以服众。
  
      木香倒也不介意跟他说说农业的事,毕竟这么大的事,她跟赫连晟两人做不来,得让唐皇也参与进来。当然了,最后谁得利,可就不好说喽!
  
      木香看了赫连晟一眼,赫连晟对她微微点头,木香才说道:“皇上,我觉得吧,农具的事情,如果想改善了,那就得从种子上入手,南晋国地大物博,每个地方的确稻种也不一样,您何不让人去寻找产量最高的稻种,再将稻种,广泛的推广播种,这里面也涉及到因地制宜的问题,这就需要户部的人去想。”
  
      有些话,点到即止,说多了,以皇帝好猜忌的心思,还以为她有所图谋呢!
  
      木香在这一方面把握的可准了,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。她是要做第一富婆,又不是要做第一大官,官场上的事,能不沾就尽量不沾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笑看了她一眼,然后对唐皇,说道:“皇上户部能人如此之多,想必能想出解决之法。”
  
      唐皇呵呵一笑,“不错,那朕明日让户部的人,着手去办,木香提出的意见很关键,想要什么赏赐啊?”
  
      “赏田地,我姐姐最喜欢种田了,”木朗冷不丁又冒出来一句。
  
      木朗的话,引来众人一片笑声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直言,“她确实喜欢田地,皇上赏她金银,倒不如赏些田地给她,也好让香儿过过种田的瘾。”
  
      唐皇朗声大笑,“行,朕答应了,既然襄王妃志在种田,那朕就将东郊外,一百亩水田赏给襄王妃,不过……”
  
      老皇帝绝对是大大的狡猾,先说赏赐,说到一半,又来了个‘不过’。
  
      木香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手,“皇上尽管说,木香能办到的事,绝不推辞!”
  
      唐皇摸着胡子,笑眯眯的点头,“你绝对可以办到,这一百亩田地,朕要加收一倍的税赋,这个要求不过份吧?自然,这税赋得从你们头上扣,不得摊派到佃户头上,佃户种田已足够辛苦,朕不想再增加他们的负担。”
  
      在唐皇说有条件时,木香小心肝直颤颤,还以为他要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呢?
  
      原来只是要加税赋,他也算是个开明的皇帝,言明了税赋从地主头上扣。
  
      就冲这一点,木香对唐皇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。
  
      他不是个昏庸的皇帝,真正的爱民如子,值得拥护。
  
      “皇上放心,就按您说,税赋增加一倍,不从佃户的收成抽取!”
  
      一年当中,除了一季麦子,一季水稻之外,其实还可以种很多别的东西,田梗上可以在灌溉过后,可以种上花生,既不影响水稻的生长,还可以增加额外的收入。
  
      佃户的蓄水塘,还可以养鱼。
  
      空旷的杂草梗,能种玉米跟山芋,山芋藤可以养猪。
  
      总之一句话,田地有限,价值无限,就看你如何经营了。
  
      王海醒了会酒,清醒了不少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带着人,将唐皇送回宫中,这才回到府中休息。
  
      忙了一天,他回来的时候,木香正在浴桶里泡澡。
  
      浴桶可比家里的大上好几倍,不夸张的说,再来两个人也能坐的下。
  
      腹部的伤口,缠着好几层布,伤口愈合了,等洗完澡再上一遍药,就可以了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回房时,陈妈正在清风院候着,厢门没插,当然得有人守着了。
  
      “殿下,您回来了,奴婢再让人送些热水来,给您沐浴!”
  
      “夫人是在里面沐浴吗?”赫连晟看了眼紧闭的房门。
  
      “夫人洗了有一会,应该快好了,老奴让小五给您换一桶水。”
  
      “不必了,你下去吧,半个时辰之后,再过来清扫干净!”赫连晟推门进屋,当着陈妈的面,将门关上了。
  
      陈妈怔愣的看着紧闭的房门,想起主子说的话,又想起主子好像喜好干净,从不跟人共用一样东西,咋现在连洗澡水都不介意共用了?
  
      厢房里的洗澡间,在屏风后面,有单独的门从外面进出,不必经过主卧,这样方便下人进来取走洗澡的水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一进房间,就听到水声,再一看屏风后升起的雾气,顿感身子热热的,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。
  
      还有两日才办喜宴,还有两日才可以洞房,赫连晟只觉得这两日,太漫长了,从早上过到晚上,时间走的也太慢了。
  
      木香听到门的动静,只以为是陈妈进来了。
  
      “陈妈,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吗?你进来做什么?我就快洗好了,你先出去吧!”她可不习惯,洗澡的时候叫人看着。
  
      外面的‘陈妈’并不说话,也没有动静了。
  
      木香觉着奇怪,正好她也洗的差不多了,便从水中站起,随便裹了件衣服就出来了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站在那,不知哪来的风,吹的烛火摇曳。
  
      美人出浴,晶莹的水珠从她肩上滑过,滚过精致的锁骨,隐入衣服底下。
  
      长披肩,有几缕粘在脸侧,凌乱中带着几分诱人的蛊惑。
  
      此时的木香,在赫连晟眼中,就是一顿秀色可餐的美食。
  
      不行了,他不能再看下去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用他此生最强大的自制力,才勉强把头转开,好在衣服宽大,没有暴露出某个不听话的家伙。
  
      木香也错愕了,随即意识到自己半光着身子,“怎么是你?我还以为是陈妈进来了!”
  
      她急着找衣服,可是慌乱之下,衣服也穿不上,灵机一动,干脆躲进被窝里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轻咳了声,以掩去身体不适,“我叫陈妈回去了,过会她会来收拾,娘子,你穿好衣服了吗?”
  
      短暂的尴尬之后,赫连晟完全镇定下来。
  
      说话间,身子已经转了过来,瞧见他家小娘子缩在被窝里,躲在里面穿衣服。
  
      他轻笑着靠上前,站到床榻边,俯看她,“娘子可要为夫帮忙?”
  
      木香没好气的瞪他,“不必,你不是也要洗吗?还不换小五来,给你换水!”
  
      虽说在木家时,他俩也有共用一桶水的时候,可这会不一样了,他应该要单独用水洗澡了吧!
  
      “为何要换水?”赫连晟反问她。
  
      紧接着,便开始当着她的面脱衣服。
  
      木香刚穿上里衣,还没穿裤子呢,就见着某人解开衣衫,露着古铜色的胸肌给她看。
  
      “呀,你干啥要在这里脱衣服,快去屏风后面脱!”木香羞红着脸,缩在被子里,也不敢看他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依然笑的欢畅,“为夫脱衣服,自然是要脱给娘子看的,难不成要脱给外人看吗?”
  
      木香缩在被子里咬唇,这人在面对她时,越的厚脸皮了。
  
      可是不对啊,她为什么一定要躲,为什么一定要害羞,活了两世,不过是男人的身体而已,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。
  
      想通了这一点,她将被子一掀,猛的坐了起来,学着坏痞子的笑容看他,“既然是夫君的一番心意,我当然得看了。”
  
      她不光说,甚至还欠起身,在他的胸口摸了一把。
  
      结实、细滑、温热的触感,真叫人舍不得放手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一怔,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,但更叫他难以克制的,是她的作乱的小手,不光在胸膛上揩油,还有渐渐往下的趋势,这是要被吃豆腐的架势吗?
  
      “娘子,你再摸下去,为夫可不保证会生什么?后果自负!”
  
      天知道他此时身子都快要爆炸了,只差一根弦,如果这根弦断了,提前洞房的事,今晚肯定要生了。
  
      木香嘿嘿的笑了,赶紧缩回手,“夫君降降火,快去洗澡吧,不然待会水就要凉了。”
  
      适可而止,最好的一夜,当然要留在洞房。
  
      赫连晟无奈的笑笑,揽过木香的脖子,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,“鬼精灵,两天之后,我看你如何躲,为夫一定教你三天下不了床!”
  
      木香羞怒的轮起拳头捶他,“混蛋,胡说八道,快去洗澡,待会过来给我换药。”
  
      赫连晟笑着捏了下她的脸颊,起身去沐浴了。
  
      洗的当然是冷水澡,不然这一身的热度要如何降下来呢!
  
      这一夜,赫连晟注定是要睡不好了。
  
      木香睡着了之后,整个贴在他身上,睡到下半夜,竟爬到他身上来了。头枕着他的胸口,腿夹着他的腿。
  
      试问,这样的姿势,谁能睡得着?
  
      扛着大旗,顶着闷雷,一直到天亮时分,才在双重折磨之下,迷迷糊糊睡着。
  
      今天,府上也有很多事要忙活。
  
      两人的喜服,因为是临时要的,预定也定不到,所以就买了现成的。
  
      酒菜也6续的送过来,小五跑了趟庄里,通知佃户们,明儿过来吃喜酒。
  
      还有请帖,喜糖、喜饼这些,都由京城的糕点铺子一并承办。
  
      风风火火的忙活了一天,整个襄王府忙的是鸡飞狗跳,人人都没能闲着。
  
      喜帖是赫连晟亲自写的,要请谁,不请谁,那都是他的事。木香只叮嘱他,别忘了给红叶送一份请帖。
  
      康宁公主的事,不了了之。木香还是后来听说的,皇后震怒,跑去找皇上哭诉。
  
      唐皇只问了一句:你为何要去裳品阁?
  
      一句话,把唐宁的嘴堵上了。身份高贵的公主,竟然跑出宫,跟一个村姑抢夫君,人家还是拜过堂的,这事若是传出去,皇室的脸都得叫她丢尽了。
  
      再来,唐宁当晚没有找见唐皇,在宫殿外遇见王海,王海瞧见唐宁的伤,便让御医送了奇珍的药去,抹了药,过了一夜,唐宁的伤口看上去,也就那么回事,叫人看了,也不觉得有多严重。
  
      闹到唐皇跟前,只会让唐皇觉得她小题大作。
  
      加之,那一日,唐皇正跟户部的人,研究改善农具的问题。
  
      木香画出的图纸,得到户部官员的一致认可。甚至有几个人,激动的非得见上这位襄王妃一面。
  
      众人再一打听,说是襄王要办喜宴,这下可好,不管是收到请帖的,还是没收到的,在初十这一日都涌到了襄王府。
  
      木香站在阁楼上,一看府外的阵仗,默默的咬唇。
  
      何安站在她身边,不痛不痒的说道:“夫人,您看接下来,要如何是好?”
  
      说要请佃户,谁知朝中大臣们,又都来了,两边人数加在一起,起码得有三四百人。他们府上所有的桌椅板凳加一起,也不够啊!
  
      木香今儿穿着一身新嫁娘的衣服,袖子却卷的老高,过长的裙摆也被她挽了起来。
  
      “小安子,你这话里,似乎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嘛!”
  
      何安垂下眼睛,“小的不敢,小的是替夫人担心而已。”
  
      嘴上这么说,其实心里是非常幸灾乐祸的,他想爆笑啊!终于有一天,能难倒她了。
  
      可是……他高兴的未免也太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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